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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聆歌夏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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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凄凄凭乱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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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姬陌所言分明是说自己的师父就是三皇中的鹤先生。

“恭喜姑娘拜得好师父。”东方祈低下头思索了半晌后,略带怀疑地目光在夜姬陌身上探询——若真是如此,倒不能得罪那位鹤先生;不过话说回来,即便鹤先生没来,光是对付眼前这男子,也未必能讨得好去啊。刚刚见那男子手指间剑光一闪,倒是像极了轩辕雪宗的“玲珑指”。

传闻轩辕雪宗隐匿在雪莽原西部的浩浩雪山之间,虽不常常涉足中原江湖,却仍以玲珑指和绕云端两门功夫威慑天下。那玲珑指最早是一套气贯山河的剑法,传到某一代非常懒惰的宗主之手,只因嫌弃握剑太费劲,遂弃剑,以指代之,将掌控山河之势凝弄于指尖,随心而发,越发灵动而变化多端,也增添了潇洒不羁之感。

夜姬陌一副轻松自在的神色,仿佛看透他心中所想,眉间略有讥诮之色,灿然一笑,“你还要留下我么?”

“不敢,姑娘与令师兄请自便!”东方祈往后退开一步,看着她那样的笑容,自透着一股夺目的光华,不由略有些失神。他心中叹了一口气——五年前无法留住她,五年后依然留不住她,与她终归不是一路的行客,这是否也是一种宿命呢?莫非他们一生注定了只能如此,隔着千重山万条水?眼神又不自觉地落到她亲昵地挽住身边男子的手上,心中又多了几分黯然,倒越发相信她所说的话——这样的男子,当是配得上她的吧,哪里像自己,总是遭她嫌恶呢!

“多谢!”碧残雪心思甚细,看见东方祈对身边女子若即若离的目光,脸上泛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两人便失去了踪影。

东方祈看见那一刻风停雪息,月色清寂,眼中杀意渐盛。

“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洞前是一座荒冢,冢上覆满杂草,怕正是黎明吧,一切静谧无声。

颜聆歌半眯着眼,悄悄望向站在洞口一动不动的男人,他的身后是黑漆漆的一片,雪域里就是这样的,即使是白天,有时候天也暗得吓人。然而说是静谧,其实隐约还是可以听到“呼呼”的山风在撕扯着,她几乎都已经感受到了朔风吹在身上犹如刀割的疼痛。

“铁打的人么!”颜聆歌心中恨恨道,无奈地闭上眼睛,却睡意全无——三天了,假装死人一样地昏睡了整整三天,那个叫“哈摩离”的男人也整整在洞口站了三天了,竟叫她找不到一丝机会逃走,反而落得个全身软绵绵、四肢也无半分力气的下场。

那日,颜聆歌猜中夏云峰的身份,知道此人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与他交手没有胜算,被他擒住,更是绝无生还的可能,便冒险自种青花毒——当然她自小与青花毒打交道,并不惧怕此毒会真的要了她的命。夏云峰果然如她所料,对她来历充满好奇,毫不犹豫地救了她。原本她笃定世间除了芜族人,并无其他人会解青花毒,那么她便可趁他找人为她解毒的过程中,寻机逃走,这便是置诸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