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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其华桑之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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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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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书房内,灼华正提笔写一个“心”字,一点落下时,房门处传来说话声。

  “小姐,奴婢将念秋姑姑带来了。”

  轻拉开房门,道:“走吧。”

  院中的石桌旁,站着一个穿着白旧衣裙,清清瘦瘦的中年女子,垂着头,双手紧紧握着一起,似是紧张又似是高兴。

  “你就是念秋姑姑?”灼华缓缓朝她走去,轻声问道。

  念秋顺着声音的方向,抬眸望去,夫人?

  神似的眉眼,都是弯弯的,笑着有星星,很是好看,念秋瞬间红了眼眶,‘扑通’一声跪在灼华面前,有些微哽咽道:“奴婢念秋,见过小小姐。”

  灼华三步并着两步,扶起跪在地上的念秋,笑道:“不用多礼,快起来吧!”

  用衣袖轻拭掉眼角的泪,“听说小小姐想见奴婢?”

  “嗯,我想了解一些我娘和右相府的事,念秋姑姑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嘛?”

  乐仪看出了她脸上疑惑的神色,补充道:“小姐之前大病过一场,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好,只要是奴婢知道的一定都告诉小小姐。”

  “念秋姑姑,我娘在右相府是不是不受待见?”

  “不是的,相爷和夫人都很宠小姐的。只是小姐的命太薄!”念秋悲戚道,缓了缓又抬眸望着灼华,笑道,“小姐说她这生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下小小姐你。”

  ‘咚~’的一声敲在灼华心口上,“念秋姑姑……”

  她想起了心底最深的那个人,妈妈曾经也对她说过这句话!

  “那段往事,现在想起来,还是替小姐不值……”念秋整理好情绪,将那段灼华不知情的往事娓娓道来。

  *

  二十年前

  “小姐,咱们真要去云隐寺烧香吗?”梳着两个包包头,脸上还有婴儿肥的念秋嘟着嘴问道。

  “当然要去,爹爹和娘亲同时病倒了,肯定是冲撞到什么了,我们得去拜拜,再为爹爹和娘亲求个平安符回来。”

  彼时的许馨柔还是户部尚书府那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大小姐,刚满十七岁的她,正是花一样的年纪,娇艳美丽!

  “可小姐,现在去的话,还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来吗?”念秋妥协般的跨上马鞍,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骑马去,跑快点是可以的,好了,快走吧,再磨蹭可就赶不回来了。”许馨柔利落的翻身上马,催促道。

  “驾~”

  一红一粉两身影,挥鞭拍马,驶出了城门。

  去往云隐寺的林间小道旁,一穿着褐色衣衫的男子,正悠哉悠哉的躺在一块大石头上,望着天上飘动的云。

  “世子爷,我们都跑出来好几天了,再不回去,国公爷该派人来抓你了。”一旁的侍卫急道。

  “真烦人,都不能让本世子再逍遥几天?一回去那老头子就得逼我娶镇北侯府的那个…那个苏樱。”男子一脸的不愿和不满,忽然向侍卫作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嘘,你听。”

  从山下飘来丝丝说话声……

  “小姐,小姐,你慢点,等等我。”念秋小跑着才勉强跟上自家小姐的步子。

  许馨柔回头朝她嫌弃的看了一眼,“之前跟我一起练体力的时候,让你偷懒,不好好练。”

  “小姐,婢子知道错了,回去后一定好好练。”念秋停下歇了两口气,抬眸望去,又只能看见小姐的后脑勺了,“小姐,等等我!”

  许馨柔一口气爬到了云隐寺,脸不红气不喘的,似乎还能再爬一遍,念秋却被她甩到老后面了。

  “等等~”

  一男子声音响起,许馨柔没有理会,径直进了寺里。

  “前面那位姑娘,请留步。”

  男子的声音再次传入许馨柔耳内,向四周望了望,这儿貌似就她一人。

  叫我的?

  转身,双目撞上了迎面走来的男子的审视,蹙眉问道:“你在叫我?”

  “正是。”

  “有事?”

  “无事。”

  无聊!

  此时念秋也上气不接下气的爬到了寺庙门口,侧目看了一眼,主仆二人没理会转身就往大雄宝殿走去。

  “在下云旌,不知姑娘芳名?”云旌见她直接走了,又巴巴的追上去,问道。

  “我家小姐的芳名岂是你能过问的!”念秋挡住了云旌的去向,怒视着他。

  “在下见姑娘一口气爬上云隐寺,气都不喘一下,定是练武之人,想结交一个朋友而已,别无他意。”云旌温和笑道。

  “定国公世子,小女子还有事,你还是另寻他人吧!念秋,我们走。”

  “等等,你认识我?”

  “能穿得起这么名贵的锦缎,还姓云的,京都除了定国公府,怕是找不出第二家了。”

  有意思,好聪慧的女子!

  “本世子都告诉你名讳了,你不该礼尚往来一下吗?”云旌紧跟在她身后,追问道。

  “你不告诉本世子也行,她叫念秋是吧,我回去查查就知道她是谁家的婢女了。”

  这个人真是……

  “许馨柔,我的名字。别再跟着我了,也不许去查了。”她打断了他在后面的喋喋不休,不耐烦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