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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勇裕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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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五十年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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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源铺的大门前已经奄奄一息,他把我拖进了三源铺,给我灌了一碗固元的中药汤,这才保住了我的命。我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后,对黑衣蚁氓的救命之恩表达了感谢。黑衣蚁氓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把发生在白楼里的事告诉了他,黑衣蚁氓淡然的笑了笑,似乎他对我在白楼里的遭遇并未感到多少骇然,就像他也曾经经历过一般,这倒让我有些诧异。他告诉我说那个红紫脸是城主祝贠,他的亲爹是庐山觋士祝顕。黑衣蚁氓给我讲了四觋士打造云州城的事,一直讲到天蒙蒙亮,听得我云山雾罩,但我能隐隐感觉到这四觋士绝非等闲之辈。黑衣蚁氓指着窗外和我说:

“你想看看庐山觋士祝顕长的什么模样吗?”

听了一晚上关于四觋士的事,我对这个庐山觋士祝顕颇为好奇。我点了点头。黑衣蚁氓引着我来到窗前,他推开窗户,让我往外看。我探出头去,看到青石路上空旷无声,正当我要回头时,我感觉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把。。。。。。

昏昏然我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站在拥挤的青石路上,四周是消失的战友。远远的我看到一个体型硕大的黄脸道人手持一把铜杵,坐在三排九十九只鬃狼拉的铜车上,缓缓的往这边移动。除了我们,还有一些奇装异服的人混杂在人群中。我们被驱赶着往山里走,根本停不下来,我几次想停住脚步都被不知什么地方抽过来的鞭子打的皮开肉绽,只有继续往前走才不会遭受皮鞭的抽打,不知走了多久,我们在一片松林里停了下来,就在这难得的片刻喘息中,一个穿着似乞丐的老头儿悄悄凑到我旁边和我搭讪起来,他告诉我他叫查引一,之所以和我搭讪,是因为他发现我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他指着其他人说:

“你看他们都如同行尸走肉,只有你眼睛里还有股活气。”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是感觉这个人说话有几分靠谱,当然了这个长得就不那么靠谱了,说他长得像只耗子都不为过,我问他这是要往哪里去,查引一告诉我前面有座摄魂山,我们正朝着那座山行进。我又问他那个手拿铜杵的人是谁。他说那个人叫祝顕,是个觋士,是城主祝贠的亲爹。这时我才恍然大悟,黑衣蚁氓在三源铺问我想不想渐渐祝顕,他还真是没有食言,把我从楼上推下来,让我见到了祝顕,我心里懊悔:我要是说不想见祝顕,没准黑衣蚁氓不会把我推下来,我也不会他娘的跑到这个鬼地方来,悔死我了。查引一接着说,这个祝顕每逢初一和十五就会到云州城把这些人唤出来带到摄魂山去,那摄魂山里有个献祭台,每去一次就会留下十个人。

“留下人干什么?”我问他。

查引一说他也不知道。我又问他这些人平时在哪?查引一说就在云州城里,他们就是些影子,唤时便现身,不唤时就在云州城里影藏着,非人非鬼。只是可怜这些人恐怕永远都不得托生,孤魂野鬼的似的在这世上飘来荡去。我心想,他这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吗:

“你不也是这样吗?”

查引一压低了声音告诉我,他和他们不一样,那些人都被灌了失魂河的水,他没有喝。我问他这些人还有救吗。查引一说,那要看怎么说,如果还像以前那样做个人恐怕是没有一丝希望了,但是帮他们解除痛苦好好去投胎倒是能办得到,只要把祝顕那支铜杵偷来,毁了它,就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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