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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衣冠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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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整治方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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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叮嘱了一句,心里也开始反省自身,之前真不该让他们独处说话,好在是在自家,最终也没有酿成不可挽回的遗憾。

  “那是自然。”陶姚笑眯眯地点头,她就知道卫娘子肯定是心向她的。

  卫娘子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俏鼻梁,伸手轻揽了一下她的肩膀,“女儿家的终身大事一定要谨慎,我们将来挑个好的。”

  陶姚对这话题不太感兴趣,遂笑笑以对,感情之事她并不强求,毕竟在异时空那个男女平等的世界她都没能找到契合灵魂的另一半,在这个封建时代,只怕就更难了。

  当然她也不排斥,也许这世上会有个真契合她的人也不一定,当然那人一定不会是傅邺。

  想到傅邺那厮,她的好心情又没了。

  远在京城的傅邺却是突然打了个喷嚏,一旁的友人看他鼻子痒痒的似乎又想再打喷嚏,遂担忧地道,“你怕不是得了风寒吧?”

  “没有的事。”傅邺不当一回事,直接抬眼看向首座之人。

  宁王朱真章,当今天子的第五子,母族并不强大,不过他本人倒是挺积极进取的,为了那张皇位也是个狠辣的主。

  上辈子,傅邺跟他可是打了一辈子的交道,从年轻时的惺惺相惜引为知已,再到后来的君臣离心,最后更是到了互不相容的地步。

  当然他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扶持了年幼的天子登基,做了十多年说一不二的权臣。

  站得更高,似乎就可以看得更远,上辈子直到老死,他都没认为自己有错,皇权要集中,天然就要压制臣子,可又有哪个臣子甘心匍匐在皇权之下?

  他只是做了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可是现在看到年轻的宁王,他似乎又有了新的感悟,其实他们上辈子也不是非要走到互不相容的地步,只要各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

  记得斗到最后,帝王退让了,可他没有退,他的人生没有信念,那个时候陶姚早就死了几十年,恨了一辈子的父亲也死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而活,至高无上的权利吸引了他。

  可真正得到后,他也并没有觉得太心喜,仿佛这只是与吃了顿饭的感觉类似,渐渐的又无趣起来。

  再活一世,他该试着走上另一条道路。

  “解之,你在想什么?”上头的宁王看到他略有些茫然的眼睛,皱了皱眉问了出来。

  对于这出身勋贵家族的亲信,他其实是颇为信任的,这可是把能手,所以他该给的信任从来也不少,不然如何能将人笼络住?

  譬如这次太子亲信收受贿赂的私账,傅邺没第一时间拿出来给他,他也没有太当一回事,哪怕有人看不惯傅邺的举动而在他面前颇有微词,他也只是一笑置之,只简单回了句,“我信他。”

  “只是在想如何用这本私账获得最大的利益。”傅邺轻笑着回答。

  解之,他的字,这个字是朱真章给他起的,在他们认识那一年。

  他还记得当时朱真章知道他的名字后,就皱起了眉头,尽管他还没有到二十而冠起字的时候,朱真章还是道,“你这名字不好,我给你起个字吧,就叫解之,把一切的孽都解了,世事也就通顺了。”

  是啊,邺与业读音相同,而业通孽,他的“好”父亲给他起这么个名字,明显就没有安过好心。

  初初启蒙读书之时,他也曾因为父亲的不喜而伤心难过过,后来知道母亲一生的悲惨遭遇,他对这父亲除了恨意以外,就再也没有别的情绪了。

  现在他的心境更平和些,对那个负了母亲一生的男人,只怕连恨意都觉得是多余的,不过他还是乐得看他吃瘪倒霉。

  “哦,我觉得还是交给天子是最好的。”有人提出反对意见。

  傅邺举起杯茗了口茶水,看向说话之人,永安侯府的嫡长子叶凛,与他年岁相当,两人的私交不错,毕竟家世相当,而且两人的母亲是手帕交。

  所以,对于对方的反对意见,他并没有什么恼意,只是放下茶杯淡然地道,“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旦天子震怒,或许会废了太子,可天子毕竟春秋不在,疑心也会更重,只怕没有两年,太子起复当个挡箭牌,于我们又有何好处?别忘了清王还虎视眈眈,对了,还有个天子最宠爱的安王。”说到最后,他笑眯眯地看着在座诸人。

  太子朱由章行二,原本也不是嫡出,只是当今天子的原配周皇后被废,嫡长子被赐自尽,这排行第二的就成了长子,顺理成章的当了太子,毕竟其母族彭皇后势力最强。

  清王朱容章行四,比宁王年长一些,自然很早就出来跟着天子做事,所以也积聚了不少力量,对皇位有觊觎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至于安王,母亲容贵妃最得天子宠爱,如今几乎独宠于后宫,年纪轻轻就封了王,自然是天子偏爱之人。

  这样的势力分布,宁王要夺得皇位自然不是容易的,与这三人相比,他反而是落后的那一个,母族没有助益,在政务方面与清王勉强打了个平手,目前还要靠着太子为自己谋好处。

  太子若垮台,受打击最大的就是宁王,毕竟他打着太子的旗号,若第一个跳起来反对太子,不但太子那一系的人,其他的人都会趁机落井下石。

  上一辈子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让宁王在夺嫡之路上走了不少弯路。

  “解之此话有道理,”宁王一细思,也明白了其中的凶险,心里暗自惊心自己着了道,庆幸好在有傅邺这样的能人助他,很快,他又道,“不过得用这本秘账搅乱京城的一池水,我们才好从中摸鱼。”

  “王爷精明。”傅邺向宁王挑了下眉,露出一个大家都会意的笑容。

  宁王也举茶向傅邺,两人很多时候都能心有灵犀一点通,“若你是女子,本王一定娶你为正妃。”

  傅邺嗤笑一声,“得了吧,别说你已经有正妃了,就算没有,我若是女子,也不考虑你。”

  众人闻言,当即哄笑出声。

  叶凛原本兴致不高,毕竟自己的提议被别人灭掉,好吧,与这些成了精的狐狸玩,他确实还差了点火候,不过现下听到傅邺的调侃,他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王爷可是有权有颜。”

  “不是我的菜啊。”傅邺道,嘴角勾起一抹怀念的笑容,“从一而终,他就做不到啊。”

  上一辈子,他曾问过喝醉酒的陶姚为什么不喜欢他,他有财有貌有地位,几乎是当下最炙热的夫婿人选,京城有多少女子仰幕他,可在她的眼里,他却没有看到这样的情绪。

  陶姚那时候是怎么回答他的,哦,她是这么说的,“你是个混蛋啊,天底下哪个女子会喜欢个混蛋?再说你不是我的菜啊,像你这样的人,是不懂得什么叫从一而终的,我傻了才会喜欢你来自讨苦吃。”

  当时他黑着脸道,“从一而终指的是女子。”

  “哼,一颗花心大萝卜,谁爱谁夹去,我才不稀罕。”陶姚不屑地挥袖,继续举杯而饮,最终醉卧栏杆。

  现在回忆起来,如果他早知道陶姚是他一辈子逃不去的冤家,他肯定不会在一开始就展示恶劣的一面,让她从此将他拒于心门之外。

  “不是吧,你傅解之还信这个?”叶凛捶桌而笑。

  上座的宁王也啼笑皆非,他从来没想过会从傅邺的嘴里听到这么不可思议的词来。

  当即有人哄笑出声,“那将来嫁给你的女子肯定是家里祖坟冒青烟了。”

  “……”

  叶凛听到后面人开的玩笑,反而自己先笑不去了,他斜睨一眼傅邺不变的眉眼,突然想到他与自家的缘源,遂低声道,“我娘前些时日还念着你,你哪天得空了去看看她呗。”

  傅邺听到叶凛提到亲娘鲍氏,神情突然一顿,袖下的手握紧成拳,先是轻“嗯”一声算是答应,然后又似随意道:“鲍姨好些了吗?”

  “还不是老样子,她啊,那是心病,一辈子都好不了。”叶凛对于母亲的执着,有时候是真的相当无奈,可那又能怎么办?母亲一辈子活在自责当中,谁也劝不了她。

  傅邺安慰了一句,“人生之事未能如意者十有八九,也许将来有转机也未定。”

  “也许吧。”傅凛不抱什么希望,事情都过了十几年,还能有什么转机,也就他娘太执着,家里上上下下都劝过,她却是死活都不肯放下。

  傅邺没有再做声,只是低头茗茶的一个动作掩去了他眼里的所有心思。

  京城的硝烟吹不到荷花村这样的乡下地方,过了两日,陶姚听到陶小翠带来的流言,眉间紧蹙。

  而一旁的卫娇杏却是跳了起来,“那个什么方健怎么在村里胡说八道?”

  陶小翠斜眼看向长相姣好的陶姚,有些兴灾乐祸又有些嫉妒地道,“陶姚,你真的跟他没关系?他却是在村里说要娶你,对了,还拜访了陶卫两家的族长,我看这不像是做假的,你莫不是怕我们嫉妒,所以才不肯承认吧?”

  “没有的事。”陶姚的怒气在一瞬间就蒸发了,方健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对方可不是个遇到挫折就会放弃的人,她现在是他的目标,为了达成目的,他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

  “对,那天方健登门,陶姚姐还用扫帚赶他出门。”卫娇杏气呼呼地道,“小翠姐,你到底站哪边的?”

  陶小翠轻咳一声,这卫娇杏就是太单纯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和她做朋友,毕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从背后插刀,“我当然是站在你们这一边啊,可那天方健在村里的老人面前说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光我信你们有什么用?”

  她说的事实啊,方健可是读书人,模样又长得好,如今表现出对陶姚一往情深的样子,村里人只会说他好,陶姚若是不答应,那就是不识抬举,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嫁到这样的人家,那是三生有幸了。

  卫娇杏当即也像个戳了气的皮球般焉了,她有些担心地看向陶姚,“陶姚姐,这可怎么办才好啊?亏我那天还真以为他是正人君子,哪里知道他会这么卑鄙?明明都被赶出去了,还要出去故意放这样的话让人误会。”

  “身正不怕影子斜。”陶姚轻笑道,“这点子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说出来都是脏了嘴,甭管他,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卫娇杏猛点头,这话在理。

  陶小翠却是暗自嗤之以鼻,村里人可不跟你讲这些,他们自有一套道理在,陶姚在这事上不占上风,说什么都没有用。

  若陶姚不回应方健,只怕她刚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就会被摧毁一旦,别人只会说她骄傲自满看不起人,然后流言又要满天飞。

  陶姚心底其实也明白这些,但她是真不急啊,现在就回应这些她讨不了好处,而且会有人比她还急,她就静坐钓鱼台即可。

  另一边厢的地叶氏与方健客客气气地离开卫家族长的屋子,与儿子志得意满的样子相比,叶氏还是有几分担心的,毕竟这次给两家族长都是送了厚礼的,这就已经花了不少银子,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又有多少银钱经得起花?

  “儿啊,这真的有用?”

  方健笑道,“当然有用。”眼里的精光一闪,又冷声道,“有两家族长给她施压,她除非不想在荷花村混了,不然必得乖乖听话。”

  也亏得他那天被陶姚用扫帚打了出去,在回去陶有财家中的路上看到不少聚在树荫下乘凉的老人,他突然灵机一动,上前去与他们闲话几句,而且故意扯出陶姚,就听到了一堆对她的赞赏之词,他心下甚满意陶姚的好名声,遂也大大方方地提起自己对陶姚的仰慕之情。

  果然村里的老人们顿时来了兴致,查问了他祖宗十八代,然后又忍下厌恶让老婆婆拉着他的手细瞧,直说他长得好,陶姚能嫁他是走了大运了。

  这话他爱听,故而又说了几句深情的话,顿时引得众人更是大赞他实乃良配,当即有人就给他指了路,说是陶卫两家族长曾许诺要陶姚定一门好亲事,他这条件正适合,去找这俩族长比他姑方氏管用。

  那天他们离开后陶姚在陶家族长的屋子里说的话,还是有一星半点地传了出来,村子里的人私下早就议论了一番,当然对于陶姚拒绝俩位族长的好意,大多的人都说她迟早得后悔。

  当然在他们的认知里面,螟蛉儿的陶姚能有人要就该偷笑了,哪里还有她嫌弃的份?哪怕她用神奇的救了方氏的命,也改不了出身的不清不楚。

  这才有了方健在两家族长那儿活动的后续。

  “儿啊,我看这陶姚也不是顶好,要不我们娶别人吧。”叶氏其实是不大看得上陶姚,这样的女子哪里配得上她的儿子?

  “娘,没人比她更合适,我知道可以娶许财主家的女儿,可你想过没有,我可不是真要娶妻,我们要找的是个能出得起钱供我读书的人,以后等我高中了,肯定要娶个大官的女儿,所以我不能在高中前有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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