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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米英子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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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船开得很快,船底不停地被翻滚起来的雪白浪花拍打着。

  温逸寒还是不明白,白盈川为什么要带自己和米英子出行?明明才认识几天,不是很熟。况且米英子说过,她和白盈川的关系并不好。温逸寒早已看出白盈川是个沉默神秘的女生,不会轻易信任他人,更别谈向他人敞开心扉。而今日,她们却在一起旅行……

  “也许她是想改善与我们之间的关系?”趁白盈川离开座位去船尾买奶茶的间隙,温逸寒问米英子。

  “别了吧。”米英子玩着手机,不自然地眨眨眼睛,“她如果这样,我反而不习惯。就算想跟我们搞好关系,也不必用邀请我们旅游这么热情的方式吧。太不像她了。”

  “话说,英子,你之前说过你们关系不好,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米英子关闭了手机屏幕,回头望了望船尾的方向,确认无人径直走来后回答道:“半年前,一节体育课,老师要求两人一组打排球,按照队伍顺序来说我应该是跟她一组,可是当时琉璃刚出院回来,落下好几节课,动作要领都不会,所以她希望我这个排球校队队员能跟她一组,顺便教教她。就这样我没有跟白盈川一组,我们班女生是单数,她落单了。”

  船尾,白盈川正站在人群中的柜台前。她拿了三个杯子,面无表情地往里面倒入等量的奶茶。

  “就因为这样,她就生气,跟你关系不好了吗?这未免有些小心眼……”温逸寒话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没有人比她更明白在大庭广众下落单的滋味,那种孤独与无助难以忍受。

  米英子解释道:“不,她并不是那一次就生气了。这个样子持续了整整一学期,你想象一下,在一整个学排球的学期,她跟别人不一样,没有固定的同伴。全班女生在对练,白盈川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拿着球……换作谁都受不了。她心里是怪我的吧。那段时间很少跟我说话。再到后来,发展到了找我茬的地步。我有什么事做的不好,白盈川就会夸大其词地责怪我,我气不过会骂回去,所以关系搞得很糟。”

  船上的电视里放着煽情的电视剧,男女主角正处重逢之刻,两个人都痛哭流涕。船舱内有人在弹钢琴,是肖邦的曲子,旋律浪漫而优美。

  白盈川拿着三杯奶茶,向座位走来。拿两杯奶茶对一个人来说很容易,而三杯就有些艰难了。不过,她还是很优雅,轻缓地把它们依次放在了座位前的桌子上。

  温逸寒和米英子有些惊讶白盈川居然会给自己二人也带奶茶,连声道谢。白盈川坐了下来,翘起腿,没有说一句话。白盈川尝了一口,这是凉川市原产的燕麦奶茶,细腻柔滑。低头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此刻有些感慨。

  她想起了自己不久前也是坐着轮渡来到了凉川市,当时是孤身一人。

  终于到岸了。游客们陆陆续续地下了船,由于人实在太多,这三个女生在最后才出来。眼前这个荒凉萧瑟的小岛,就是加罗岛。但令温逸寒和米英子非常奇怪的是,正式登陆岛屿的游客只有她们三人,其他游客只是去岛屿周边捕鱼或者划船的。

  “为什么登岛的人只有我们三个呢?”温逸寒问白盈川。

  “因为这座岛屿实在太诡异。”白盈川终于又说话了,“很难见到活人,街边则摆放着人形小雕像。”

  一阵冷风袭来,温逸寒瑟瑟发抖。她环顾四周,脑海中的印象只有凄惨荒凉。没错,这不是什么旅游胜地,这是一个冷清得不得了的地方,绿色植被依稀,气候湿冷。视线范围内一个居民也没有。路上零零散散分布了湿漉漉的石子,散落着奇怪的雕像。所以说,这不是旅游,那这是来办什么事情!

  看着温逸寒和米英子诧异的表情,白盈川挑逗地笑了一下,白皙的手抵着米英子的下巴并逐渐抬起,音量逐渐提高,语气也从温柔挑衅变得威严:“小英,你该不会真以为我那么好心,带你出来是为了游玩?真是天真!”

  这下可把米英子惹怒了,她打下白盈川的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用尖锐的声音吼道:“小英也是你叫的?!你这个女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带我们出来有什么目的?!”

  情况不妙,温逸寒想拉开二人,但根本不奏效。米英子腕力不小,死死地拉着白盈川的衣领,都快撕破了。

  白盈川冷艳地微笑着,确实,以往她都是叫米英子的全名。

  “可是,事到如今,你还逃得掉吗?”

  米英子绝望地放开了用力拉扯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