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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苏洲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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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自你而来,晦暗都散去,星河皆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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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快要忘记那是怎么的一个下午,天压的很低很低,拷在你手腕的手铐直晃得我眼痛,千言万语抵在喉底,干涸的,发不出声音。”

那一季,他举目四望,没人能救得了她。

“值满城风雨交加,我去求,求她救救你。我听取她的安排,告知世人,我有了新欢,是路时茵”

“她疏通关系,提早将你跟你和你父亲当出。而我迎娶路时茵,我跟她过了八年,这八年,实在是蛮长的很了。”

视线幽幽映在她雪白的面孔,只见她唇角带桃花,不笑已有三分媚态,眼角的褶皱生出花来。

都快忘记了,她也已经是年过三十的女子了。

"路时茵的孩子的到来,打破了我的所有计划,我甘心?情愿?替她养别人的孩子?一切我都在计划,一直地设计圆满的计划。”

他闪着米白色的牙,对她笑了笑。

“我明明是很爱你,却又要想方设法地伤害你,人是很矛盾的,我希望你懂我,又一直在逃脱。”

乔眠说:“为什么在一起的时间不能长一点呢?”

他怀着脉脉情意,撞进她的视线里,于是,一切话语终归于她的口中。

“难道还不够长吗”似是疑问。有的人一分钟已经过完了一生,当然,后言她没有同他道出“送君千里必有一别。”

他没有接话,他一向清醒,怎么也渴望长久了。

只是回想起很多年前,嘈杂地厨房,她温柔地环着他的腰,要他承诺长长久久

故事还在延续中。

铁观音澈三巡,夜已深。

她昏昏睡去,没有魂牵梦萦、午夜梦回,一夜无梦,睡得要比任何时刻都要安稳。

她同自己争辩,她不再爱他,连身体里的,自己曾最坚持的那个自己,都在承认“我爱他。”

她想明天太阳还会升起,日子还是照旧,自酌自饮自消愁。

她裸足穿鞋,鞋面有草色刘兰刺绣,脚面皮肤在和气成风的季候里冻得清苍苍。

他簸箕而来明月风清,将风皆挡在门外。

他温暖地靠近她,将她的足收拢胸口,如同抱着婴孩,他将大衣急急脱下,盖于她的怀

她没来得急急躲,他欲脱掉她足上的刺绣鞋。

“躲什么?”

他嘴角惯性下沉,略露出轻蔑,身未动心已颤

“没…不曾…”

他几乎可以听到她的心跳。

“我的心,从来都是寄放在你身前。它被你温暖还是被你冷落,被你妥当安放,还是置之不理,它依然,只为你心动。”

她的心仿佛正被蝼蚁啃食,眸光潋潋弥漫雾气。

“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自你而来,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她几乎可以听到,她的话,在他心中,惊飞群鸟。

“你说的可是套话?”

她回答“皆自真心,天地可鉴”

他从前认不清楚他的心,同他来讲爱,是太暧昧太浑浊的。现在清晰了,爱同他来讲,并非只是肉身相对的。

“你现在在跑还来得急。”他叹了口气,呼吸渐沉了,热气洒在她脸上。

“我跑不动了?”她撑着腰身。

黄昏日暮,沉落的斜晖与霞光,她微眯着眼睛,光辉斑斑点点落尽她的眼底,衬得那双剪秋眸明媚而瑰丽。

他一把扯过她按在墙边,撑着墙面附身就吻下来。

他的吻,点点滴滴地落下来。

执着而深沉,苏洲洲招架不住他气息地入侵,大幅度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