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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了十九年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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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神秘的六号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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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们要是找到正式工作估计随时会跳槽,我这里的时薪很低的。他们都是当天干完活交完工,核对后就直接把当天的工资给结了。这个五号小伙子是刚才见你们之前把口罩给摘了,之前我也没见过他的脸。这年头人人自危,都怕感染上新冠病毒,戴个口罩来工作,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你们就没有一个人见过六号姑娘的真容?”

  “没有!”回答出奇的一致。

  刑警队长伊格玛看着顾若庭略作思考,“你刚才说你店里的这几个员工包括你都不会做油画保养?那也就是说那幅被下毒的画只有六号姑娘碰过了?”他拿着油画的照片晃了晃,提高了半分嗓音,问道:“你们都没有碰过这幅画吗?”

  “油画是葛韵泽拿过来在店门口直接给我的,我把画提到店里拿起来后发现画得特别好看,就抓起来欣赏了半个多小时。”二号员工插嘴。

  “油画保养好后,六号姑娘叫我进去把挂在墙上保养好的那幅油画放进硬质纸盒子包起来送给安德里亚斯法官,还要我到他家后拆了包装,亲自挂起来,并且要我嘱咐他一些油画保护的注意事项。”五号员工插嘴。

  “那其他人呢?”

  “我没有碰。”

  “我也没有。”

  “我也是。”

  “我也是。”

  刑警队长伊格玛侧头对着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痕检科科长卡尔·纳特曼,“看来这个六号姑娘就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那幅画你托人去取了没?回头你记得要检查一下上面的指纹。”

  “不用你提醒,那画一早就被取到局子里了。乌瑞珂和加百列正在局里忙着检查呢!”

  美术店的正门这时候打开了,取证结束的提诺·史密特带着他的鉴定技术人员和葛韵泽走了过来。

  刑警队长伊格玛朝着他们点了一下头,表示打招呼,转头又对着店主顾若庭,“这个六号姑娘外形如何?叫什么名字?你尽量回想一下。”他又朝着其他几个员工,“你们几个也是,不要太紧张,我觉得你们几个的嫌疑很小很小,不要害怕我们。好好回想一下,哪怕再小的细节能想起来就告诉我们。”

  “我去拿一下我的记事本。”胖店主顾若庭一边说着,一边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呃。。。”五号员工插嘴,“六号姑娘的声音挺尖细的,所以我们才肯定她是个女人。化了烟熏妆,眼珠。。。好像是褐色的。金色长卷发,大概到这儿。”说着,他比划了一下他的胸部,然后又比划了一下发型是什么样子的,“她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左右,天天戴着个大口罩,把她眼睛下面的整张脸都遮住了。而且她一来店里就钻到那个专门保养油画的房间里忙两个小时,再出来基本就是她要回家了,她从来没有在店里连续待过三小时以上。”

  “那她戴的口罩是什么花色的?”

  “就是普通的棉布白口罩,到处都有的卖。”

  啧,从口罩出处下手寻找嫌疑人看来是妄想了。

  “她最后来的那天穿着什么衣服鞋子你记得不?”

  “好像是一件湖蓝色的齐膝盖裙子,长袖的,什么鞋子没注意。”

  刑警队长伊格玛略作思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侧头对着葛韵泽问道:“你之前跟我谈到展会当天情况的时候不是提到有个中国姑娘在你的什么黄果树瀑布画像前吟诗什么的,我当是就觉得她的行为很可疑。会不会这个六号姑娘就是她乔装打扮的?毕竟现在这个年代靠化妆完全可以把自己的亚洲相貌化得很欧洲。”

  “不可能是她,刚才那个五号员工不是说了六号姑娘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五嘛?展会当天那中国姑娘比我矮很多呢,我才一米七呢,她只到我这儿,”他比划了一下他鼻子的高度,“我记不起来她穿的是什么鞋子了,但哪怕她当天穿的是平底鞋,估计身高也不会超过一米六二。”

  “警长警长,我找到那个姑娘的名字了!”店主顾若庭像个肉球一样地弹了过来,边翻他的记事本给在场的人看,一边直嘀咕,“喏,这姑娘叫米拉·勃姆,二十四岁,家住在本市凯塞尔斯多佛大街2号。”

  刑警队长立刻从上衣掏出手机,用谷歌地图搜了起来。不搜不知道,一搜气个半死,家住在本市凯塞尔斯多佛大街2号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火葬场,试问谁会住在火葬场里面?

  “我给大家看看,这六号姑娘的家住在火葬场,你们信吗?”

  在场的所有人立刻明白了,看来这个六号姑娘下毒杀害安德里亚斯法官的嫌疑是八九不离十了,可是她的动机是什么?还有这个姑娘在哪儿?估计米拉·勃姆这个名字也是假的。

  痕检科科长卡尔·纳特曼用胳膊肘戳了戳正在深思的刑警队长伊格玛,“我看你问的也差不多了,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让我们这些鉴定技术人员把这个美术店彻底检查一遍,没准凶手遗漏了什么线索,给我们捡现成的呢!”

  “也好!”伊格玛转身对着美术店里的员工们说,“我们的鉴定技术人员需要把这个店彻底检查一遍,还请你们多多谅解。我们也会尽量配合不打扰到客人。另外,”他看着顾若庭,“那个。。。刚才五号员工提到了专门保养油画的房间?在哪?能带我们过去嘛?那个房间我们要重点检查。”

  “请!请!”胖店主顾若庭弓着腰做了请的姿势,显得他尤其的矮。

  一进房间,一股浓重的蜂蜡味道扑鼻而来。几个鉴定技术人员懊恼极了,居然没提前想到这点。他们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拿出口罩,递给周围的刑警以及店内的工作人员们,并且自己也戴上了口罩,然后再跨步走进房间。

  保养油画的这个房间并不是很大,一眼望去估计一下大概也就六平方米,里面摆放着两个长条桌,桌子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用具,桌子边上放着两个靠椅,地上还散落有不少油渍,蜡资以及揉烂的纸团。想从这么个乱糟糟的房间里取到证据还真的是相当大的挑战。近十个鉴定技术人员们花了整整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这个房间里的边边角角都检查了遍,成果还是有的。找到了十几根大约四十来公分长的黄色头发,几个不太清晰的指纹掌纹,还有房间内墙上取到了极少量的二氧化铅以及乙酸,这可是四乙酸铅(有机铅的一种)的分解产物。哼哼,这个房间就是有毒油画被做手脚的地方!

  “怎么样,收获还不错吧!”刑警队长伊格玛问道。

  “嗯,我的人找到了一些头发和指纹,还有残留的能证明这个房间就是油画被下毒的现场。这里的工作人员的指纹也得录一下,用作对比。”痕检科科长卡尔看着那几个店里的员工,摆了摆手上套在透明塑料证据袋里的头发,“你们几个看一下,那六号姑娘的头发是不是跟这塑料袋里的头发颜色一样?”

  几个员工凑近了塑料袋,眯着眼睛看了好几分钟,点了点头。

  “我看颜色差不多,长度好像也差不多。”其中一个员工开了口,其他员工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没问题,谢谢你们的配合!最后还想请你们让我们的技术人员取一下你们的指纹,好做对比。”

  。。。

  回到市警局已经是下午快七点了。

  痕检科的两名法医(科长卡尔·纳特曼,提诺·史密特)一到警局,就钻进了痕检科的实验室里忙活起来了。

  晚上九点多了。

  刑警队长看着顶着黑眼圈的弗洛里安·路德维希,觉得怪心疼他的。昨晚支会他回去休息,好今天一大早能陪着出警,虽然这个年轻小伙子做事有点毛糙,但智商挺高,自个有意经常把他带在身边锻炼他。可他昨晚把那法官的女儿送回家后又回来了,还一本正经地说是他的夜班他就得值,人民警察是绝对不可以翘班的。然后今天早上又开始马不停蹄地调查直到现在,一点休息都没有。自个还好,已经不是第一次连续两天不睡觉了,可这小伙子自从两个多月前来警局报道,可是他生平第一次连续两天出警不休息。

  “哎!”伊格玛双手揉了揉承泣穴,语重心长地跟弗洛里安讲道理,尽管他觉得可能不管用,“小伙子啊,你还是回去吧,两天不睡觉,会长皱纹,智力还会下降的。我知道你心系着这个案子,明早你一来我就向你汇报最新消息好不?我,彼得还有埃里克留在这儿就行了。明儿这案子我就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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